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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Old Dog, Old Tricks

“你还得多加努力啊，”犬夜叉从手中的文件夹里抬起头来，严厉地说。

他坐在餐桌的一端，杀生丸的正对面，对方看起来就像在参加一场工作面试那样——庄严肃穆，但显然不是手握大权的那一方。

大妖怪没有开口，所以半妖继续道：“十一月的时候你向我保证会培养一些幽默感，但是你的尝试彻底失败了。现在已经到春天了，但我几乎看不到你的进步。”

杀生丸怒目而对，他讨厌被这样数落，但他现在真的失宠了：几周前他们吵了一架后，犬夜叉再次威胁他要搬出去。如果说杀生丸漫长的一生中有什么值得珍惜的，那就是他配偶兼兄弟持久的陪伴。

所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威严地说：“在冷脸对外数百年之后，迅速培养出幽默感是很困难的。”

 “对外，好吧。那对我也是？”犬夜叉问。

 “我在尽力，弟弟。”

 “变成全妖形态，把我的整个头和脖子塞进嘴里，就因为我跟钢牙开了个小玩笑。这一点都不像是你在尽力。顺便，你变成狗时的口气简直了，我在你嘴里真是！你还在用鸡肉味的犬用牙膏对不对？”

“是，”杀生丸答道，因为被当成熊孩子一样训话而变了脸色。

“我真的在尽力。也许达不到你的程度，但我真的在尝试。”

 “好好好——”犬夜叉怀疑地说。“所以你保证，下一次我做出某些在你古板性格看来是‘无意义’，‘幼稚’，‘荒谬’或者‘愚蠢’的事的时候，你不会发火。”

 “我会尽力的。但是，作为我们族群的领袖，如果出现任何愚蠢、无意义或者幼稚的行为危害、玷污或羞辱我们，我肯定会立即阻止的。”

 “哦，你是在摆谱？”弟弟怀疑地问。“‘我们’只包括你？”

 “不，包括你、我和我们的族群。”

 “那我们得从头再来，因为你把所有事都看成是对你尊严的侮辱。”

 “不是‘所有事’——当狗和妖怪们朝拜我的时候，我从来不会觉得被侮辱。”

 “你知道为什么吗杀生丸？”犬夜叉怒吼道，猛地合上了陈列着杀生丸对他所做的斑斑恶行的文件。“你就是一条拒绝学习新事物的老狗。人们说的真对，你没办法教一条老狗学习新把戏。（注：原文为you can't teach an old dog new tricks，这条谚语的引申义是：你无法让一个守旧的人学习新事物。）”

 “我不老，”杀生丸愤慨地反驳，“我只有一千两百岁，作为大妖怪来说已经很年轻了。”

 “也许我们应该把你的年龄换算成狗龄，这样我们就可以确证你是否还适合学习新东西了！”犬夜叉回答，站起来把椅子推回原位。“我圣诞节买的那本犬类护理书在哪？上面有一章是关于老狗的。”

 “我不老！”杀生丸愤怒地抱怨。

忽略了他的犬夜叉早已走到书柜旁，在他们长年累月积攒起的一大堆书籍中翻找着。“啊哈！在这里！”犬夜叉飞快地翻到了想找的图表，自言自语道：“我们已经确定你的年龄是1200岁了，换算成人类年龄大概37岁对吗？所以从这个犬类与人类年龄转换的表格来看，你大概四岁半……等等，这不对——对于一条四岁半的狗来说，你太僵硬古板了！”

 “你再说一遍？”杀生丸站了起来，声音危险地低沉了下来。

犬夜叉向后一跳，指着他气急败坏地数落道：“你看看——又开始了——被一点小事冒犯就大发雷霆！”

 “把你的alpha、兄长和配偶称作‘僵硬古板’是‘一点小事’？”大妖怪诘问道。

 “但你确实僵硬又古板！”犬夜叉回击。

杀生丸强忍着愤怒，冷静地坐下，声明：“我不觉得自己古板。”

 “没有哪个古板的人是认为自己古板的，”半妖抱怨道。“不管怎样，这张表可能不适合多重转换——我们这段时间应该做一张狗妖与狗的年龄转换表。如果要我猜，我觉得你应该相当于是一条17岁的狗了。”

 “大部分狗在17岁前都会死，”杀生丸冷冰冰地陈述着事实。

 “对，也许也有例外……”

 “所以你说我是具僵尸？”

 “好吧，我的确说过你很僵硬……嘿嘿……”犬夜叉咯咯笑着，低下头继续看书，但用余光观察着杀生丸，发现他的下颌收紧了，手指也僵硬了，这通常是大发雷霆的预兆。

但随着大妖怪的某些努力，他的下颌和指关节逐渐放松了下来，于是犬夜叉回到了餐桌旁，把书翻到年龄转换表那一页放在了桌上。“也许我们把人类和妖怪的年龄转换完全弄错了，蛤？”犬夜叉轻轻地评论道。“也许作为1200岁的大妖怪，你的人类年龄不是37，反倒是更年轻？现代社会有很多人类在三四十岁的时候看起来还像是不愿长大的青少年。也许过几年你的脾气就不会这么大了，就像孩子们长大了就没有青春痘了一样。”

 “我已经完全成熟了，”杀生丸骄矜地说，“我很久以前就已经成熟了。”

“所以你是已经老了，才会这样，”犬夜叉戏剧般地叹息道。“噢，小可怜。”

 “你在故意激怒我，”杀生丸发现。

 “真是条聪明的狗狗。那么问题来了，聪明的你会不会不上钩呢？毕竟，年龄的增长应该不会有损智商吧。”

冷酷的金眸纹丝不动地盯着他。

 “那让我们来看看这本书里关于老狗的部分好不好？”犬夜叉兴致勃勃地继续着。“嗯……关于教新东西的部分在哪里……哦，在这里——嗯……上面说老狗学新东西的时候会慢一些，但并非无可救药。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耐心。”

 “既然一条老狗已经凭着他需要掌握的知识活了够久，为什么还需要学新东西呢？”杀生丸冷静地问。

 “嘿，这是个日新月异的世界。如果你不学会适应，你会变成恐龙那样的活化石——看看它们是怎么死翘翘的，”弟弟简略地抬头看了一眼，又把头埋回了书里。“这个部分也讲了在教老狗新事物的时候训练者需要懂的事。它们不仅心理的协调性会变差，身体的协调性也不怎么好，所以我们不要教那些会拉伸它们老化关节和肌肉的动作……哈哈哈，所以你上次花这么大功夫才抓到自己的尾巴吗？”

在犬夜叉继续读下去之前，一道白光闪过，杀生丸越过桌子把他扑倒在了地上。

犬夜叉大喊着，但他的alpha用强壮的双手扼住了他的手腕，钢铁般的双腿牢牢压制住了他的下身。那本书脱手而出，正面朝下滑到了扶手椅的下面。

 “看看你现在！”半妖大喊道。“你又发脾气了，你这个没有幽默感的笨蛋！你连一点点调笑都受不了！”

 “正相反，弟弟，”杀生丸的声音如蜂蜜般顺滑而温暖。“我非常，非常冷静，一点都没有失控。”

 “那你tm为什么要坐在我身上？”犬夜叉愤怒地质问。“我一定要把这个记在你的劣迹报告上！”

 “我还没失去冷静呢，这恐怕不妥当吧？”大妖怪问。

 “当然妥当，因为你现在在攻击我，该死！”

 “你觉得这是攻击？”

 “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解释！”犬夜叉咕哝道，挣扎着想从兄长手里脱身，然而，对方掌握着身高和体重上的优势，再加上居于上位的姿势……

 “啊，犬夜叉，”杀生丸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我觉得，现在应该让老狗来教训一下欠缺某些知识的小狗崽了。你应该知道老狗是多么享受‘教育’那些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小崽子，对吧？”

犬夜叉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从现在的姿势来看，他族群领袖的目的昭然若揭。

 “喂！看看你把你的大家伙放到哪里去了——你tm是想在我的dandan中间钻个洞吗？我现在要针对你奇怪的睾酮素水平开个新报告！我明天要带你去兽医那里检查激素水平！你太tm霸道了，需要好好教——”半妖愤怒地咆哮着，直到尾绒把他的嘴牢牢捂住。

“别忘了老狗也有些很棒的老把戏，”杀生丸发出低沉的喉音。

犬夜叉蠕动着把脸从尾绒里扭开恶狠狠地叫嚣着：“我tm不要你了，我要换个年轻点的配偶，你这个好色的老东西……呃啊啊啊！如果你硬要把舌头伸进我耳朵里的话拜托别往里面淌！口！水！”

 “你别想用我来换取任何东西，犬夜叉，”杀生丸笑着朝那湿润的毛绒绒耳朵吠道，他早就习惯了这暴脾气的年轻人没有任何实质的威胁。“现在看看我这条老狗能教你什么新东西吧……”

 “我最好搬出去，我说！你别想再看到我了！嗷！你这个混蛋！”

 “真的吗？现在？如果你想走，你得先甩开我，而我不知道你要怎么做到，我接下来两周可都不会想放开你的（注：这里用了个双关，实际上杀生丸是说我不会出去的），你知道我的意思——你肯定知道老狗在很多方面都很僵硬吧，直到我这把老骨头舒服了之前我都不会离开的，小狗狗……”杀生丸保证道。

犬夜叉发出了绝望的哀嚎，那些老骨头似乎会很高兴地待在现在的地方，能多久就多久。

毕竟，如果有什么是老狗不缺的，那肯定是持久力。

tbc

前段时间写碎碎念去了所以好久没更这边了

之后事比较多所以可能会更得很慢，抱歉啦

好消息是从CH那里拿到了Hella遗失的那篇幼犬AU：solidarity，超级开心，等这边更完，我考完研之后就翻译(￣▽￣)／